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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9章被替身的修仙女配(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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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9章 被替身的修仙女配(七)

在去往峰頂的路上,秦霜越想越氣,聽著陸溪一路上和她訴說的這八百年歲月,肺都要氣炸了。

秦霜道:“溪兒,你這些年收到的委屈,說不清道不完,為娘定然不會讓白白受苦。那小賤人做出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情,和奪舍又有什麽分別?!”

“奪舍尚且為天地不容,自有法報,這個小賤人占了你的名頭,用你的名字行事做人,壞事幹全了,還沒有報應,哪有這樣的道理?今天就讓她瞧瞧,什麽叫天理循環,報應不爽!”

秦霜一路上聽著陸溪講述她在魔沼裏度過的那些年,便十分心痛。

她捧在手心裏疼的女兒,居然下山一趟就遭此巨變,若是女兒有錯,那是她該受的劫難,可這事,她的女兒從頭到尾沒有一分罪過,簡直老天不長眼!

“還有你那師兄,真不是個東西!”

秦霜越罵越起勁兒:“想當初,他也就是個粗使童子,連內門都進不來,處處受人白眼,日子過得淒淒慘慘。你是爹,見他心性堅韌,身處逆境依舊不忘一心向學,向道之心打動了我們,我們才破例收他入內門。”

“他也不想想,他資質差,資源又沒有,是怎麽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?還不是他做你爹面前賣乖討巧,你爹心疼他,可憐他,一點一點用丹藥把他餵出來的!若不是你爹千辛萬苦,求來洗髓丹,他只怕止步於煉氣期就死了,哪兒還有今日的快活?他若是個知恩圖報的還罷,既然是個忘恩負義的,就莫怪我把他的東西全部收回來。”

柳纖纖自然是個竊取別人的盜賊,可那陸鶴又是什麽好人不成?

比起來,陸鶴更加不做人,更傷秦霜的心。

畢竟是從小放在身邊教養的,對他有了感情,不是憑空出現一個柳纖纖就能替代的。秦霜真心疼愛這個孩子,信任他,把女兒交付到他手上。結果,卻給她這樣的結局和打擊,誰能受得住?

陸溪如今將自己這一路種種說來,輕描淡寫,但秦霜卻能明白其中的艱辛。

若不是她的女兒天資卓絕,若不是上天垂憐,如今怕是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!

秦霜氣憤難當,若不是陸溪還拉著,她只怕就要當場清理門戶了。

“娘,您的修行重要,不必為了我擔下殺業,耽誤修行。我想到法子懲罰他們了,把靈根毀了就是。”

修士每次晉升時,都會有心魔,如果造下的殺業過重,經常會失敗。

柳纖纖先種下的因,陸溪再去結果了她,如今因果循環,反倒不會被影響,但秦霜就不一樣了。

她怒氣當頭,怕是會滋生心魔。陸溪不想讓她承擔這個風險。

秦霜問:“你當如何?”

“把他們的靈脈,一根根斬斷表示,讓他們無法再修行運氣,如此豈不是比死了還難受。”陸溪聲音很輕,“如此一來,他們在修仙界就是個廢人了。”

這可真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。

失去了修行的能力,在修仙界還有什麽可立足之地呢?不過螻蟻,人人皆可誅之。

秦霜心頭大快,卻依舊不肯輕易放過,非得要去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不可。

說話間,峰頂便到了。

天山的峰頂常年雲霧繚繞,宛如仙境一般縹緲迷人。

秦霜和陸溪趕到的時候,便聽見雲霧後,傳來一陣哄笑聲。

其中,還有人調侃調笑的聲音,還兵刃相擊之聲,一時間噪雜不絕於耳,十分熱鬧。

各門各派之間,雖然互為競爭關系,都想在門派大比中獲得優異的成績和排名,但私底下還是有私交的,也會互相切磋聊天,彼此往來,關系甚好。天山的峰頂上,充當的就是一個私底下切磋培養感情的平臺。

除了在賽場外,也能來這裏耍一耍。近些年來,柳纖纖和陸鶴的雙人組合人氣日益增高,所以很受歡迎,經常在天山的峰頂上切磋,整日不歸。

秦霜冷冷道:“他們在這兒比劍呢。還有心情比劍?依我看,比賤還差不多!”

那個“賤”字,秦霜咬得特別的重,她雖然德高望重,可一向是快意恩仇的性情,才來不拿繁文縟節那一套拘禁著自己,罵人,那就要罵個痛快,哪怕用上臟字!

陸溪聽出來了,忍不住撲哧一笑。

秦霜道:“有什麽好笑的?我說的,可有半個字是假的?”

“是不假,娘說得對。”

秦霜這才滿意了,飛進人群中。

她一進去,就帶著鋪天蓋地的威壓,屬於金丹後期修士的氣場毫無保留的放出來,氣勢洶洶。

修為越是到後期,等級的界限就越是壁壘分明。

比如在築基期時,築基初期的人,也許憑著過人的經驗和絕頂的法寶,可以越級挑戰一下築基後期的人,還能險勝。可到了金丹期,越級挑戰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了。

柳纖纖和陸鶴兩人是金丹初期,而秦霜是後期,這其中所差的修為威壓,把那兩個人壓得喘不過氣來,齊齊變了臉色。

秦霜是沖著這兩人來的,其他倒黴鬼也受了些許災連,秦霜所過之處,猶如巨浪壓境,許多修士支撐不住,倒在地上。不過秦霜正處於氣頭上,不管那麽多。

她一落地,一眼望去,發現廣場上東倒西歪的躺著許多的人。

有些是受不了她的威壓,倒躺在地上的。有些則是想要勉力抵抗,結果反而被這霸道的威壓反噬受傷的。

什麽情況都有。

秦霜此時有些後悔,因為她意識到,女兒的修為並沒有她的高,或許受不了她的威壓。

正想收回來時,一回頭,發現陸溪俏生生站在那兒,一點也沒影響到。

這說明,陸溪的修為都要比廣場上的修為高上不少。

哪怕是相當,靈力也要渾厚許多。

秦霜心中感慨,一時既是欣慰,又是心疼。

下山之前,女兒的修為還不到此。

同為好修士,知道修為突破其中種種艱辛,她當然知道女兒這一身本領是怎麽來的,還不就是被柳纖纖和陸鶴逼出來的?

“我找我的弟子。”秦霜大喝了一聲,不願再稱柳纖纖為自己的女兒,便直接略過,不提她。

這兩人基本是綁定在一起的,有陸鶴在的地方,必有柳纖纖。

陸鶴青著一張臉走出來,他拱拱手行禮,略帶幾分不解和責問的道:“師母這是所為何事?好端端,為何突然發難?天山上不可隨意鬥毆,師母別惹了事。”

天山許多能人都在,別的不說,就說著天山道主,本身就是元嬰期的修為,所以才能壓住許多的長老,不讓他們鬧事。

一旦秦霜犯禁,在天山上鬧事,天山道主自然不會善罷甘休。

陸鶴說的確實事實,只是他卻忘了,這問責的話,誰說都可以,就是作為弟子的他來說不行。

秦霜本來就是找茬的,聽見他如此不知好歹的說話,如此不客氣,當下擰起眉來,斥道:“陸鶴,你這是在訓我?!”

陸鶴剛要否認,秦霜霹靂巴拉一頓高帽就扣下來:“為人長者,我連這點資格都沒有,還輪得到你來訓我?你以為你是誰?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弟子,居然也敢來教我做事。我是你的師母,是養大你的人,換句話說,是你的母親!你就是這樣侍奉你的母親的?”

言語間,滿是咄咄逼人。

陸鶴一怔後,慌亂道:“師母明鑒,徒兒不曾——”

面對秦霜,他終究還是怕的。

“不曾?方才從說過的話,是不曾?你是當我聾了,還是當在場眾位都聾了?你師母我雖然年事已高,卻沒糊塗到這個程度,剛剛發生的事情,轉眼就忘。”

陸溪第一個笑了。

她倒是不曾知道,那個溫柔的母親,罵起人來,居然是這個樣子,

而此時的陸鶴,已經被說得面紅耳赤,臉頰燥熱起來。

他最近聲名鵲起,不管到哪裏都是備受吹捧,本是自信心膨脹的時候,剛才一番言語是在不滿之下說出來的。如今冷靜下來之後,也不由得暗悔不已,因為他確實做錯事情了。

當世之人註重孝道,世人皆知秦霜是他的師母,他不恭敬便罷了,還說出如此之言,也不怪秦霜戳著他的脊梁骨罵。

這件事哪怕是傳出去,陸鶴也絕對不占理。

陸鶴心裏糾結一番之後,立即跪下來,誠惶誠恐的求饒:“師母,陸鶴知錯,請師母勿怪,方才我失言。”

秦霜冷眼看他跪下,既不說話,也不讓他起來。

在眾目睽睽下,陸鶴就如此跪著,像個跳梁小醜般,讓人看了笑話。他的額角沁出幾滴晶瑩的汗珠,心裏懊悔不疊。

他怎麽就如此沈不住氣!

剛剛明明還眾星拱月,可如今卻低入塵埃裏,被所有人當觀猴一樣看著,這對陸鶴來說,心裏不知道多麽煎熬。

偏偏,沒有一個人來幫他說話。

陸鶴此時,心裏除了對自己的懊悔,還有就是對秦霜的怨恨。

他就知道,師母不是真心的疼愛他,對他不過就是小貓小狗一樣。對她來說,他就是個寄人籬下的動物,和寵物沒什麽區別。

如果真心拿他當人看,又怎麽會做出讓他丟臉的舉動?

陸鶴一雙手在袖子裏,緊緊攥住,暗暗忍住心中的怨懟。

秦霜入境章個細致的觀察他,想看看這個狼心狗肺的徒弟究竟何種面目,他如此細微的神態舉動,當然也看了下來。

秦霜輕輕一嗤笑,不僅沒有見好就收,反而繼續責怪道:“怎麽?不服氣?我是你師母,我對你有再生之恩。要不是我和我的夫君,你可還記得你如今會在哪裏?”

“我——”陸鶴快要暴起了。

他的出身,歷來很少對人說起。

因為這是他心底的傷疤。

他從微末出身,不比那些世家子,一出生什麽都有了。他和別人不一樣,今天所有的一切,全都是他自己奮鬥來的!他並沒有什麽不齒的地方,可這點,若是由秦霜提起,就讓他想到他這一路來,陸溪一家到底幫了他多大的忙!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是陸家幫扶起來的修士,他要讓他們知道,他是靠自己走出來的。

只是,他堵不住秦霜的嘴。

即便心裏已經著急得快要急火攻心,他也只能強行忍住,聽秦霜把他想要埋藏起來的記憶數落出來,說他的不是。

“你啊,當初不過就是外門弟子,在我玄青門做一個粗使童子,替人端茶倒水,替人洗衣做活,以此維持生計。當初你可是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跪,哀求我夫君收你為徒的。若不是我夫君見你可憐,把你帶入內門,你能有今日麽?如此不是再生之恩是什麽?你還臉頂嘴?”

依舊是針針見血,咄咄逼人。

將她們曾經為陸鶴所做的那些事,一件不漏地說出來!

陸鶴額角的青筋跳了跳,什麽話也不說,只是磕頭。

他只想快點結束這場淩遲。

而此時,聽了秦霜道明緣由後,本來覺得秦霜過分的修士們也都紛紛歇了心思,不打算插手了。

秦霜所說,確實是再造之恩。秦霜陸林夫婦兩人對陸鶴的再造之恩,說比山重比海深都不為過,別人插什麽手?

如此一來,不僅不想幫陸鶴出頭,反而覺得他確實不會做人,不識好歹。

作為一個弟子,居然初言訓斥師母,這不是反了天麽?

所有人就只是看著,陸鶴如墜冰窟。

柳纖纖終於是看不下去了,上前來求情。

她頂著一張和陸溪一模一樣的臉,狀若撒嬌的想要挽住秦霜的手腕,撒嬌道:“娘,大師兄剛才也只是一時情急,不是故意頂撞的,您就別和他計較了嘛。”

秦霜像黏到什麽臟東西一樣,立即甩開柳纖纖的手,面色鐵青道:“年紀還小?別以為自己面嫩就不服老。在凡間,他這個年紀都能死好幾回了,還說他小,你莫不是年紀比他還大上好幾千歲?”

如今再聽秦霜罵人,只覺得解氣又好笑,這一次不止是陸溪笑出聲來,就連別的修士也是不給面子的“撲哧”一笑,覺得滑稽,也看盡了陸鶴的熱鬧。

陸鶴一口血差點吐出來,他苦澀道:“師母說的對。”

而柳纖纖則是面色一變,咬咬下唇,被戳中了痛腳。

真正的陸溪比陸鶴小,可是實際上的柳纖纖,卻真要比陸鶴大上好些歲。

這話中帶著的某種暗示,讓柳纖纖氣惱更驚懼。

柳纖纖也氣到了,她看了一眼陸鶴,為了拯救自己的情郎,她只得豁出臉皮來,假裝生氣:“娘,您要是再這樣,我以後就不理你了!”

一臉嗔怪,盡顯小女兒的嬌態。

如果秦霜不知道她真實的身份,估計還會覺得受用無比,可如今看到一個冒牌貨頂著女兒的臉對自己撒嬌,其中的情緒,覆雜得難以言喻。

秦霜陰著臉道:“當誰稀罕你似的。”

一字一句都給懟了回去。

柳纖纖未曾想到她竟如此絕情,豁出去了,也跟著跪在陸鶴的身邊,硬著頭皮說:“娘,您若真的要罰,把氣撒到大師兄的身上,就連我一塊罰吧。”

本以為,做到這個程度,就已經十拿九穩,秦霜是斷然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也跟著受罰,在眾目睽睽之下受辱。誰能想到,秦霜輕蔑一笑,冷聲道:“既然你如此不孝不義,這麽想為了個不成器忤逆我的男人求情,那我就成全了。你們罰跪到明日午時,不到時間不準起來。”

“娘?”柳纖纖不可置信的看她一眼,也終於是委屈了,“女兒做錯了什麽?大師兄做錯了什麽?您今日要罰,也得說出個所以然來!”

陸溪聽了,暗暗咋舌。

不愧是高級白蓮花,今日便是他們兩人跪了,如果秦霜不給出個令人信服的由頭來,說出來,依舊會有人說秦霜的不是。

可退可攻,不愧是柳纖纖啊。陸溪暗嘆。

害怕秦霜吃虧,陸溪看向她一眼,剛想傳音告訴秦霜,她卻先自己說話了。

秦霜也不是沒有腦子的。

活了這麽長的歲數,吃過的鹽都比柳纖纖吃過的米多。即使相對來說,她城府不如柳纖纖的深,在秦霜處處對柳纖纖提防的情況下,要中招也不太可能。

“行,既然你打破砂鍋問到底,我就告訴你,你和你的大師兄究竟錯在哪裏!”

“首先,你和他,一個為人子女,一個為人子弟,卻不在外面跟前盡孝,反而處處針對忤逆,此為不孝。”

“其二,你和他,一個承受我生恩,一個受我養恩,你們都有虧欠我的地方,別說是打你罵你,就是要了你的命,我也是無過錯的!”

秦霜越說,面色也是冷然,到後面還帶上了點殺氣。

柳纖纖和陸鶴知道她是動了真格,不敢再頂撞,只能默默的瑟縮一下,面色惶恐。

“其三。”秦霜還沒停下來,“你們兩人無媒茍合,一無媒妁之言,二無父母之命,卻成日廝混在一起,不成體統。若你無父無母,是個野種也就罷了,偏偏我和你父親都還尚在伳。你如此肆意妄為,不愛惜自己,真當我和你父親是死的了?別人說出去,也只會說你家教不嚴,使得我們面上無光,丟臉丟到家了!你別忘了,你代表的是玄青門,我和你父親是要臉面的,不是讓你隨意踐踏的!”

圍觀的人此時才恍然,更覺得秦霜所做所為所言,沒有一點差錯。這些教訓是應當的,要是這兩個小輩再繼續不識好歹,可真就要落一個忤逆長輩的罪名了。

柳纖纖終究再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因為她知道,這件事是秦霜占理。

她……她確實做過火過頭了。

如今被秦霜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訓斥,也無言辯解。

柳纖纖是散修出生,確實是肆意妄為慣了,之前沒人管她,也沒人教她規矩,便以之前閑散的要求來過活。如今被秦霜一說,她才知道懊悔。

這些事情,要是早讓她知道是不對的,她是不會做的。比起秦霜,陸鶴能算得上什麽?

想求情,求饒,可秦霜鐵了心的要懲罰他們,柳纖纖要抱住她的腿,秦霜卻避之不及,利落甩開,廣袖一甩便要離去。

“你們給我在這裏好好反省!給我跪老實了!”

等人都走了之後,柳纖纖和陸鶴兩人依舊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,不能離開。

其實要離開也是可以的,可如今兩人被秦霜毫不留情的當著眾人的面訓斥——不,甚至可以說羞辱,在秦霜的嘴下,他們兩人已經成為了不忠不義不孝之人,如今要是不認罰,擅自離開,可真就不知道明天會傳出什麽話來了。

是以,為了還能有臉繼續在修仙大陸上混,他們兩人也只能繼續硬著頭皮罰跪。

柳纖纖本還安慰陸鶴:“大師兄你莫怕,我爹爹知道了,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的,師母如今火氣大,等我爹來,他就不會讓我們罰跪了。”

陸鶴點點頭,也覺得事情應當會如柳纖纖所說。

比起師母來,師父確實要更加深明大義一些。只要等師父到來之後,好好說上一說,他一定會讓他們起來,不會再讓他們受這等苦了。

只是他們兩人都失算了,因為陸林並沒有來!

在一跪跪到天色黯淡之後,柳纖纖和陸鶴並沒有等到陸林的身影。

這怎麽可能?

柳纖纖和陸鶴齊齊變了臉,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
就連師父都不管了,說明師母真的生氣了。

兩人只能頂著奚落的目光和嘲笑看熱鬧的眼神,一直跪到了第二天中午,一刻鐘都不敢耽擱。

而第二天中午,就已經是要比賽的時候了。

柳纖纖深吸一口氣,執意要證明自己,同時給秦霜好看。

只要她繼續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,就能在玄青門站穩腳跟,到時候,哪怕是秦霜,是她名義上的母親,也不能拿她怎麽樣了。這個世界,說到底,論資排輩的唯一準則,就是實力。只要她贏,到最後,所有的好處,就都還是她柳纖纖的。

柳纖纖對陸鶴道:“大師兄,一會兒金丹雙人賽場,你隨我一塊去打擂臺。只要我們今天好好表現,替玄青門爭光,那麽我娘的氣應該就會消得差不多了。”

陸鶴也覺得有道理,點點頭:“你說得對。”

他們兩人提著劍,信心滿滿走向賽場。

以他們兩人的默契,相信依舊無人能敵。

這個桂冠,他們拿定了。

賽場另一端,陸溪抱臂看著二人志得意滿的樣子,倒是頗覺有趣的勾了勾唇角。

誰輸誰贏,豈是由著他們這種作奸犯科的人說了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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